第4章(1 / 1)

一股失去了两年的安心感重回胸口,他抱起蓝齐,吻遍他梦里梦过无数次的容颜,然后腰身毫不留情的动作起来。

一开始蓝齐只是用充满水光的媚眼甜笑着,似在享受着他在他体内的律动,但是当他律动越来越快,却一点也没有发泄的迹象时,蓝齐的甜笑越来越撑不住。

他的眉头微皱,手指轻转着下面的床被,连嘴里也发出甜甜的低吟声,那低吟声越来越像受不住的啜泣。

皇龙骆拉起他的腿,在他体内深深的索求着,他知道他的体内在抽搐,越来越紧的将他一阵阵的包围。

“骆、骆……嗯!啊啊……啊……”

蓝齐的低吟越来越高,他则双眼发亮的看着他接受自己时的欢悦表情,他这种表情极美极娇,比所有后妃都更加挑逗。

他用力的挺进时,蓝齐的下身不断的颤抖,流出透明的水液,显现他也即将达到欢乐的极点。

他在最后一击时,蓝齐也紧紧的圈住他,让他满足的粗吼一声,在激欢的瞬间,倾泻出体内的热源。

第三章

皇龙骆趴伏在蓝齐赤裸的身体上,欢爱过后,他拿起旁边那件撕成一半的黑纱,擦拭着自己身上的湿痕,起身站了起来。

蓝齐张着眼睛望着他,那眼里的笑意让他不由自主的心火上升,每次面对蓝齐时,他总有一股心烦意乱的怒火。

而这股怒火总是伴随着强烈的欲火,他再不把衣服穿上,他就会不顾他的疼痛,再要他一次。

他将柜子打开,抽了一件外衣丢给蓝齐,命令道:“穿上,我们要回京了。”

蓝齐风情万种的撩着发丝,慢条斯理的从床上坐起,又慢吞吞的拿着湿布,擦拭自己身上爱欲过后的痕迹。

“快些。”

他动作慢得让皇龙骆不耐,他毫不温柔体贴的厉声催促。

欲火消退过后,他立刻明了这一定是蓝齐一向擅使的诡计,他惹得他不悦,又用这种方法安抚,把他当成掌中泥揉捏。

而他是称霸天下的君主,岂能任他如此。

蓝齐套上外衣,娇俏的对他伸出手掌。

“骆,纵然我们是熟人,以前也有过一段非常美好的往事,但是过去的事就是过去的事,所谓亲兄弟明算帐,连亲兄弟都算得清清楚楚,我想你该不会想赖我这种小钱吧。”

皇龙骆飞眉一挑,有点疑惑,“你到底在说什么?”

蓝齐啐了一口,讲话不再那么客气。

“就是银两啊,我陪睡的银两。”不客气的语句变得无比轻佻,“你休想赖我陪睡的银两,这可是我的血汗钱,不管你刚才表现多差、多快,我还是得叫得让你舒爽,让你觉得你这一方面不输给任何人,我喊了那么久,你该不会连银两也不想付吧。”

皇龙骆在听他说明时,脸色已经转青,再听到他的结论时,他已忍不住的狠狠抓起蓝齐的领子,将他提到自己的眼前来,气得脸色通红。

“你……你……这是什么鬼话……”

蓝齐拨开他的手,一副现在不给钱,就不能摸他的势利模样,把自己的行价给说得清清楚楚。

“我干的就是这一行,专门卖的就是陪笑,你不晓得,这妓院的老鸨就是我,我是山西这两年的花街第一花魁,陪睡的价码五百两,就算我们是熟客,也不能打折,你掌有天下,该不会贪图我这种小钱,而不付银两吧!”

“你不是住在这里?”

皇龙骆愕然不已,在他的脑子里,蓝齐根本就不可能会有当鸨儿、当小官的一天,更别说什么陪客的银两,纵然德隆曾说过监御史是来这儿见老鸨的,他只以为这是监御史的暗渡陈仓之计。

他从没想过老鸨就是蓝齐,因为根本就无法想象。

听见他的问题,蓝齐露出觉得他十分可笑的表情,“我当然住在这里,想陪客的时候就陪客,不想陪客的时候就卖笑。”

皇龙骆一直以为他只是这儿的客人,住在这儿,那晓得他竟放着大将军的高位不做,跑来山西当老鸨、当小官。

“你……你竟然……弃官……来做这种……这种见不得人的事。”皇龙骆一脸青筋尽爆。

蓝齐则拂发甜笑,一点也不在乎皇龙骆的熊熊怒火,反而诉说起当小官、鸨儿的好处可比当大将军好太多了。

“耶?皇上,你怎么这样说,人各有志,我做大将军只不过是面子上好看,一年的薪俸又不会比我现在陪睡高,更何况那打仗是硬底子,随时有送命的可能,哪像我现在,只要躺在床上轻轻的扭个腰,哀叫个几声,就能让客人满意的掏出白花花的大把银子。”

他接下来的话说得更直接,也更势利,“更何况有时我入宫侍寝都是白陪睡的,一两银子也拿不到,算来算去,都是我吃亏啊,一样都是陪睡,倒不如这样还好赚多了,又不用伴君如伴虎的提心吊胆。”

这种歪理他也敢提出来,皇龙骆一掌就要往他脸上挥去,蓝齐则视而不见般的朝他走近一步,伸出手来,摆明要钱。

“银两啊,皇上,你国库这么有钱,不会赖我陪睡的银两吧。”

皇龙骆气到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,再待下去他一定会亲手捏死这个可恶的蓝齐,他刚才竟把他当成买春的客倌,还狮子大开口的要五百两银。

可恶,简直是不可原谅。

他大声怒吼:“来人啊,给朕押下逃官蓝齐,朕要亲押上京严惩。”

“皇上,龙体保重啊。”

德隆一路随侍到山西,他也不知皇上跟蓝大将军在房间里头谈什么,只见好一会后,皇上要人押下蓝齐,龙颜则可怕得吓人。

原本他还以为是天公保佑,终于让皇上找着了蓝将军,皇上的心情肯定会好转,这样大家的日子就好过点,哪知道反而与他想的背道而驰。

现在皇上一出来,不只脸色铁青,就连坐在马上也说头痛,他急着递出冷巾子给皇上抹脸。

“我也要、我也要。”

在后边喊的就是走路的罪犯——蓝大将军,看起来,他是因为走路走得太热,所以也要冷巾子抹汗。

德隆听他喊叫,浑身发抖,在皇上头痛又脸色难看的时候,谁敢这么大声嚷嚷?简直是找死。

皇龙骆听而不闻的一直策马往前,蓝齐还在后头咕哝:“国库这么大,竟然连我这种血汗钱也赖,未免也太没良心,怪不得不是那边闹水灾,就是这边起旱灾,这都怪君主不明……”

德隆身子抖得不能再抖,他不知道蓝大将军是疯了还是痴了。

若是不痴不傻的人怎么会弃官而逃,又怎么会在皇上如此大怒的时候,说这种风凉话来刺激皇上。

“封住他的嘴巴。”

皇龙骆大吼,脸色完全铁青。

蓝齐居然还不住嘴,轻哼一声,“难道我说错了吗?你去看有哪个富商、官员敢赖我这种帐的,他们都是清清楚楚,我们生意人要的就是付银子快速,你连我这种银两也贪图,简直是不要脸……”

德隆简直快要量倒了,蓝大将军竟然当街骂皇上不要脸?蓝将军一定是疯了,除了疯子之外,谁敢这样骂皇上。

皇龙骆两边太阳穴几乎要爆裂,光是知道这两年他陪过别人睡觉,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唯一,内心里一股又酸又痛的感觉让他震怒又头痛。

他暴烈的拿起马鞭,往蓝齐的身上打过去,这个可恶的蓝儿,他对他那般的疼爱、怜惜,他怎敢这么做。

怎么敢?他将他的疼宠当成了什么?

他该知道,没有一个后妃像他那般得宠,他有的,他绝对也有一份,纵然他去睡别的女子,也只不过是尝鲜尝新,他怎么能去陪睡别的男子。

“我叫你住嘴……”

那鞭子差点就打到蓝齐的脸,只见蓝齐轻巧的闪过马鞭,气势不减反增,更加的怒骂不休。

“怎么?我说得对也打,你这昏君还不放开我,这年头有逼婚、逼奸、逼债的,从没听过有逼官的,我不干了也不行吗?我躺着赚也碍到你吗?”

德隆完全听不懂他们谈的是什么,什么躺着赚,什么蓝将军的血汗钱,只知道蓝将军每说一句,皇上的脸色就又黑一分。

他小碎步的走到蓝将军那里,赶紧劝解,以免皇上一发怒,他这当近侍的人,可是受到波及的第一个倒霉鬼啊。

“您就小声点吧,皇上为了来山西,每日都睡得不多,忙着早些将公事处理稳妥,只为亲自来迎您,谁家的朝官像您这样大的面子跟恩宠呢。”

“我不要他的恩宠,呸,那不值一文钱,更何况他从来就没有恩宠过我,他心里恨不得我死呢。”

德隆见蓝齐说的话这般不符事实,不由得连连摇头,他看蓝将军一定是疯了,否则怎么会这么说。

倒是皇龙骆头痛欲裂,他要人塞住了蓝齐的嘴巴,一路把他带上京去,这一路上他连看也不看蓝齐,就像他眼里根本就没有蓝齐这个人存在。

“我真的会被你害死,有你这种世侄,我早就知道我不可能长命百岁,更不可能善终了。”监御史连连跺脚。

蓝齐上了京,被软禁于他在京城的将军府,出入都有御林军守候,而来此关切的当然是蓝齐的世伯。

而蓝齐百般无赖的躺在软榻上睡觉,反正外面有御林军守着,他也出不去,不过他还是一派轻松的嘴脸,让监御史气得跳脚。

“唉,世伯,没那么严重的,皇上若是真的想治罪,他回来的第一天就治罪了,又何必拖到今天。”

“就是他回来第一天没治罪,才更让人觉得不安,你根本就不晓得皇上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,他为什么做出这么违背常理的事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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